台灣高等教育不“高等”了?38分就能报志愿
38分就可以报自愿 登科率跨越96%台灣高档教诲不“高档”了?
又是一年升學季。就在大陆學子翘首以盼象牙塔的通知书時,台灣高中结業生也在忙着报自愿、等發榜。不外,分歧于大陆的“千军万马過独木桥”,台灣學生升學压力小很多,大學登科率高达96%以上。本年报考門坎更是創下新低,最低只要38分就有填自愿的資历。島内學者和網友感伤,“精英教诲”再也不精英,高档教诲再也不“高档”。原本让人歌颂的台灣教诲,到底出甚麼问题了?
2004年的台北市南阳街,尽是补习班招牌。(資料照片)
想不上大學都难
严酷意义上说,台灣已拔除与大陆雷同的高考轨制。2002年,台灣教诲部分為减轻學生压力,取缔了全台同一、一考定毕生的“大學联考”,改用“多元入學”的方案。每一年1月尾或2月初举行大學學科能力考试(简称學测),统评语文、英文、数學、天然、社會5科,雷同大陆的高校自立招生;每一年7月初则举辦指定科目测验(简称指考),考生可从语文、英文、文科数學、理科数學、汗青、地舆、公民与社會、物理、化學、生物等科目當選考6至10个科目,加权算出总分。除此以外,来自偏僻村落的贫苦生、特永生等還可以選择“繁星规划”“出格身份學生优待入學”等特别路子,总之,想不上大學都失眠貼,难。
本年的指考已于日前發榜。考生总数47334人,此中42327人完成自愿填报,最低門坎低至38分,终极41022人被登科,登科率达96.92%。固然登科率已畸高,但仍是有不少黉舍没有招满,招生缺额达3488人,比客岁大增18%,創下8年来新高。7所大學的缺额率跨越70%,15个專業登科人数“抱蛋”。
台灣的大學好考是出了名的。2006年,台灣考生每科只需考到15分便可以上大學,2007年這个记载被冲破,4科加起来只需18分,2008年更浮夸,总分7分就可以當大學生了。“7分就可以治療痛風,上大學”也是以成為那時的年度笑话。有人讥讽:“即便甚麼都不會,選择题全数猜C都能上不错的黉舍吧!”
高校招生門坎過低,島内舆论担心如斯下去會影响大學生整體本质和教诲质量。是以,台灣有關部分作出划定,成就排在最后5%的考生不予登科。但是,很多私立高校迫于招生压力,先是将這一門坎降到3%,尔后再次取缔,因而造成恶性轮回:超低登科分数三重汽車借款,让家长猜疑教诲质量而不肯送孩子就读,生源变少又让登科分数变得更低。
“广设大學”的恶果
2002年以前,在必要“大學联考”的時辰,台灣高中生上大學也是要挤破头的。好比大陆刚规复高考的1977年,台灣高校登科率才29.5%,最低登科分数都要334.67分。彼時台灣經濟腾飞,人力需求增长,大學生供不该求。另外一方面,島内诞生生齿上升,加之經濟好转,一般家庭都能供得起孩子念大學,因而大師都冒死考,“千军万马過独木桥”,一時补习班林立。昔時光台北市的高四重考班就有48家,學生总数约有20万人。
這类环境一向延续到上世纪90年月。1994年,為晋升升學率,台灣启動教诲鼎新,政府提出,在5到10年以内让青年入大學的機遇提高到美国的54%,乃至到达加拿大的60%。“广设大學”之路由此开启。
1986年,台灣大學只有16所、學院12所,2006年,大學和學院数目飙升到147所,加之“少子化”的打击,报考人数只减不增,大學登科率也是以节节飙升。近5年来,台灣高校招生及登科人数比年下滑,已持续3年跌破5万人。“闭着眼睛也能上大學”受抵家长和考生吐槽:“之前是大學很难考,如今是考不上很难,登科率都快97%了,還考甚麼呢?爽性直接改為义務教诲算了。”补习班也再也不受接待,只有非某所黉舍不念的人材選择重考,全台高四班只剩十几家,學生几千人,台北更只剩3家。台北市补教协會总做事张浩然开打趣称,之前台北市的南阳街到了午饭、晚饭時段,人满為患,走路要侧身,“現在門可罗雀,开车重新走到尾,時速40千米,生怕還不消刹车。”
“广设大學”后遗症紧张,島内舆论号令赶快把烂黉舍關停,因而政府又忙着揣摩若何整合股源,很多高校面對被“關停并转”的運气。
高教仍是要有底线
大學生满街跑,大學文凭也再也不金贵。着名台灣學生的打油诗写得很形象:“二十年前庆升學,辦桌宴客放炊火。二十年后上大學,缴费把妹等张纸。”“精英教诲”落空了為社會運送精英的功效,无疑會加重阶级固化,造成紧张的社會问题。
昔時主导教改的台灣官員曾反问公众:“普及大學教诲莫非有甚麼欠好吗?”如今這个问题有了谜底:“大學结業”酿成找事情的最少请求,连应聘干净工都请求大學结業,一些考生就算明明晓得本身不是念书的料,也被迫花4三重汽車借款, 年時候拿张文凭。門坎愈来愈低,本质愈来愈低。有台灣职場人就感伤:“我高职水平的英语,還碰到英语程度比我低劣的大學生,难怪如今業界老板對大學生能力多有猜疑。”
另外一方面,由于大學文凭贬值,一些偏僻村落的贫苦小孩即使考上台灣大學這类一流大學,结業后也只能當一个平凡的台北上班族,拿着22K(2.2万元新台币)的工資,念书扭转運气的感化大大削弱。
反观昔時,能考上大學被认為是“祖上积善”,很多贫民家后辈借此翻转阶层、出头换日。台灣克隆牛之父、台大動物科技系退休传授郑登贵本是个放牛娃,初中、大學、钻研生一起考過来,光大學就考了5次才上榜,但最后拿到英国剑桥大學博士,坐上克隆動物第一把交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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